神经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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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8 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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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节思维导图

注:本文摘录及页码选用本书译林出版社第一版版本

章节概述:本章揭示了神经症病人病态犯罪感产生的原因及表现形式,特别对“担心他人反感的恐惧”做了详细阐述,以说明病态犯罪感产生的根源依然来源于神经症病人内心冲突和敌意。重点内容:

在这些潜伏的、随时准备爬上心头的犯罪感和那些显现在抑郁状态中的、被解释为无意识的犯罪感之间,只有一条变动不定的界限。后者往往采取自责的形式,而这些自责又往往具有幻想的性质,或至少具有极大的夸张性质。神经症病人始终不懈的努力使其在自己眼中和他人眼中显得正当合理,特别是当这些努力的巨大策略价值尚未被清楚认识到的时候,也同样揭示出了这些必须被搁置起来的、游离的犯罪感的存在。(1.1/页)

神经症病人对别人反感自己的强烈恐惧,以及对别人发现自己内心隐藏的强烈恐惧,进一步揭示出这种模糊的犯罪感的存在。(1.2/页)

最后如果某种不利的事件发生,例如失去某种机遇或遭到某种意外,神经症病人往往可能明显的感到更轻松更自在,这种反应,以及有时候他似乎故意安排或导致不利的事件发生,如果仅从表面上观察,很可能使我们做出这样的假定,即认为神经症病人的犯罪感是如此强烈,以致他需要使自己遭到某种惩罚,以便消除这种犯罪感。(1.3/页)

我们还应该记住另一条理由,真诚的对某件事感到悔恨和羞耻,乃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而要向他人表达这种感受则更加痛苦。事实上,神经症病人由于害怕别人的反感,会比正常人更害怕这样做。然而,我们看到,他在表达我们称之为犯罪感的那种感受时,却显得十分欣然和爽快。(2.1/页)

何况,神经症病人的这种自责,尽管往往被我们解释为标志着潜在的犯罪感,其特征却是明显的具有非理性的成分。不仅在他那种特殊的自我谴责中,而且在他那种认为自己不配得到任何仁慈、赞扬和成功的模糊感觉中,他都很可能走向非理性的极端,从巨大的夸张一直到纯粹的幻想。(2.2/页)

另一种情形也表明,神经症病人的这种自我谴责,并不一定是真正的犯罪感的表现。这就是:神经症病人在自己的无意识中,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一钱不值,甚至就在他似乎被犯罪感所淹没的时候,如果别人真的对他这种自我谴责信以为真,他很可能变得怒不可遏。(2.3/页)

这就是神经症患者一方面表现出犯罪感,另一方面却缺乏本应随之而来的谦卑感和羞辱感。就在他宣布自己一钱不值的同时,却会强烈的要求别人对他关心体谅并崇拜赞赏,而且还会表示出明显地不愿意接受任何一点最轻微的批评。(2.4/页)

神经症病人可能会把他这种自我谴责的态度,错误地当作是一种正常的自我批评态度,他对于批评的敏感,也可以被这样一种信念所掩盖,这就是:只要这种批评是善意的、建议性的,他就能很好的接受它。但这一信念不过是一种掩护自己的屏障,而且与事实相矛盾。实际上,即使显然是善意的忠告,也可能引起他极大的愤怒,因为任何形式的忠告,都意味着批评他还不够十全十美。(2.4/页)

那些看上去仿佛是犯罪感的现象,绝大部分乃是焦虑的表现或一种对抗焦虑的防御机制。在一定范围内,这一点也同样适用于正常人。在我们的文化中,畏惧神比畏惧人要显得高尚;或者,用非宗教的话来说,出于良心的缘故而不做某事,比害怕遭到惩罚而不做某事,更显得更加高尚。(3/页)

怕遭反感的恐惧在神经症中十分常见。几乎每一个神经症患者,不管他表面上显得多么充满自信,对他人的意见是如何的漠不关心,实际上他对被人反感,对别人批评和指责,对别人发现其隐秘都极其害怕和高度敏感。(3/页)

由于焦虑的缘故,他们比一般人更相信和依赖于公众的意见,并因而天真地把公众意见错当作他们自己的判断。犯罪感并不是怕遭反感的恐惧的原因,而是怕遭反感恐惧的结果。(3/页)

对招人反感的恐惧可以表现为各种形式。有时候,它表现为不断地害怕得罪他人,不敢不同意别人的意见,也可以表现为不断地害怕别人了解自己,即使当他感到自己受人喜爱的时候,他也总是倾向于向后退缩,以免别人一旦了解自己而将自己遗弃。它也可以表现为极不情愿让他人知道自己的任何私事,或对别人提出的任何有关自己的无害问题,表现出极大的愤怒,因为他总觉得别人问这些问题,是企图刺探他的私事。(4.1/页)

引起怕遭反感的恐惧的主要原因,是神经症病人显示给世界和自己看的“面孔”,与隐藏在这面孔后面的所有一切受到压抑的倾向之间存在的巨大差距。尽管神经症病人因为不能与自己成为一体,因为不得不始终保持所有这一切伪装而备受痛苦--他自己并没有充分的意识到这一点--他仍然不得不全力以赴的保护这些伪装,因为它们是保护他不受自己潜在的焦虑袭击的屏障。(4.2.1/页)

至于说到他这些隐藏的特殊内容,那么他首先想要隐藏的,乃是人们通常用攻击性这一术语所指称的那一切心理内容的总和。这一术语的使用,并不仅仅包括他的反应性敌意,如愤怒、仇恨、嫉妒、侮辱他人的欲望,以及其他诸如此类的东西,而且还包括他对他人的一切隐秘要求。(4.2.2.1/页)

其次,他想隐藏的是:他感到自己是多么软弱,多么不安全,多么无能为力,他的自信心是多么薄弱,他的焦虑是如何强大。由于这缘故,他建立起一副有力的面孔。(4.2.2.2/页)

犯罪感以及随之而来的自我谴责,不仅不是怕遭反感的恐惧的原因,而是其结果。而且,它们还是对抗这种恐惧的一种防御措施。它们同时致力于获得安全感和掩盖真实问题的双重目标。而后一目标的实现,不是靠把注意力从应该隐藏的内心隐秘上转移开,就是靠极大地夸张这些隐秘来使它们显得不真实。(4.3.1/页)

这种自我谴责不仅可以保护自己、对抗被人反感的恐惧,而且还可以通过反话的方式,来得到正面的安全感。即使这时并没有局外人被牵扯进来,这些自我谴责也可以通过提高神经症病人的自尊心来使他获得安全感;因为自我谴责意味着自己有如此敏锐的道德判断,因此才能够谴责自己身上那些被外人忽略了的过错。(4.3.1/页)

与自我谴责截然相反,但仍然能达到同一目的的一种防御措施,是通过使自己永远正确或十全十美,不给别人留下批评的把柄和理由,以此来抢先阻止任何一种批评。这种类型的防御措施一旦出现,则任何行为,甚至明显错误的行为,都会被说的正当合理,就像有一个聪明的,经验丰富的律师口若悬河地为它作了机智的诡辩一样。(4.3.2/页)

神经症病人保护自己以免遭人反感的第三种方式,是借无知,患病或无能为力来寻求庇护。在精神分析治疗中可以发现这种态度的功能和作用,那些很快就要面临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攻击倾向的人,很可能忽然感到软弱无力,甚至表现得像个小孩子,除了渴望得到爱和保护以外,什么也不需要。(4.3.3/页)

避免他人任何形式的反感的最后一种防御措施,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种防御措施,是感觉到自己成了他人的牺牲品,由于感到自己被人利用。神经症病人就可以避免谴责自己那种想利用他人的倾向,由于感到自己可怜的被人冷落和忽视,他就可以避免谴责自己那种想占有他人的倾向;而由于感到他人对自己毫无帮助,他就可以避免使他们看出自己有企图打败他们的倾向。(4.3.4/页)

除了保护自己,以避免遭人反感的恐惧和从正面获得安全感之外,这种自我谴责还具有另一种功能,这就是使神经症病人看不出自己有任何必要改变自己,而且事实上用自我谴责代替了自我改变。对已经形成了的人格作任何改变,这对任何人来说来都是极其艰难的。然而对神经症病人说来,这一任务却是双倍的艰难。这不仅因为神经症病人更难于发现自己有改变其人格的必要,而且也因为焦虑是他人格中的许多态度成为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4.3.1.1.1/页)

避免这认识的方式之一,是暗自相信通过自我谴责就可以“蒙混过关”。这种情形在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如果一个人痛恨自己所做的某一件事情或痛恨自己未能做成某件事情,并因而希望改变造成这种情形的人格态度,他就不会使自己沉浸在犯罪感之中,那就表明他逃避了改变自己人格态度的困难任务。悔恨自责却比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容易很多。(4.3.1.1.2/页)

神经症病人蒙蔽自己,不使自己意识到有必要改变自己的另一种方式,是把自己现有的问题理智化。那些喜欢这种做法的病人,从获得心理学知识,包括获得与自己有关的心理学知识中,得到了极大的理智上的满足,但他们却就此止步,停滞不前。这样,这种理智化的态度就被他们用来作为一种保护手段,以避免从情感上体验到任何东西,从而避免了使自己真正地意识到有必要改变自己。(4.3.1.1.2/页)

自我谴责他的态度也可以用来排除他人的危险,因为把罪过放在自己肩上似乎是一种更为安全的方式。对批评和指责他人的抑制作用,以及由此而强化了的指责自己的倾向,在神经症中发挥着极大的作用,我们应该对此给以充分的讨论。(4.3.1.1.3/页)

在我们的文化中,父母的地位建立在权威性的力量之上,为了强迫子女服从,父母始终要依靠这种权威性的力量。当一种关系建立在权威的基础之上时,批评就会受到禁止,因为它会破坏权威。这种禁止可以是公开的,并依靠惩罚来维系和推行;但更为有效的方式则是使这种禁止较为隐蔽,便依靠道德来推行和维系。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不那么胆小的孩子可能会表示某种反抗,但反过来这种反抗却会使他感到罪过;而一个比较胆小的孩子则不仅不敢表示任何不满,而且渐渐地甚至根本不敢想象父母也可能不对。但是,他感到一定有谁错了,并由此得出结论,既然父母始终是对的,那就一定是自己错了。不用说,这一过程通常并不是一种理智的推论,而是一种情感作用;它并非来源于思维,而是来源于恐惧。(4.3.1.2.1/页)

神经症病人之所以难于批评和指责他人,是因为在他成年的人格中,存在着种种决定性的因素。首先,这方面的无能是他缺乏自发的自我肯定的表现之一。他能够在需要的时候,感受到并表示出对他人的批评,感受到并表达出对他人的指责;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故意疏远某人或打发某人。此外,他能够正常的出击和自卫,而不会产生过分的、不相称的情绪紧张,并且能够在过分的自我谴责和过分的攻击倾向--这种倾向会使他对整个世界产生狂暴的、不正当的谴责--这两者之间采取一种中庸之道。(4.3.1.2.2/页)

当一个人缺乏这种自发的自我肯定时,其不可避免的结果就是一种软弱感和缺乏自我保护能力感。一个人若知道(或许并没有经过思考)只要形势需要,自己就能很好地出击和自卫,他就是坚强的,而且也能感觉到自己是坚强的;而一个人若心里知道自己,事实上做不到这一点,他则是软弱的,而且也能感受到自己是软弱的。页。批评和谴责他人的一个更重要的障碍,直接与基本教育相关联,因为一个人感到外部世界充满了敌意,如果他对这个世界完全无能为力,那么冒任何得罪他人的风险,都属于纯粹是一种轻举妄动,对神经症病人来说,这种危险显得更为巨大,而他的安全感是建立在得到他人之爱的基础上,他也就越是害怕失去这种爱。(4.3.1.2.2/页)

因为痛苦使谴责显得是正当合理的。这种方式与用来获得爱的种种方式也有着密切的联系,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些获得爱的方式。谴责性的受苦同时也被用来作为一种对怜悯的请求和对某些恩慧的敲诈,以此作为对所造成的伤害的补偿。(4.3.1.2.2/页)

由于来自各方面的恐惧,神经症病人总是不断的摇摆于谴责他人和自我谴责之间。由此而产生的结果之一,是神经症病人始终处在绝望的不确定性中,老是搞不清自己应不应该批评他人,应不应该认为自己受到了亏待。他根据经验隐隐约约的知道,他对他人的指责常常并不是正当或合乎实际的,而不过是由自己的种种非理性反应所激发,这一认识也使他更难发现,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受到了虐待,从而使他不能在需要的时候采取一种坚定的立场。(5/页)

我们对犯罪感的讨论,可以非常简略的总结如下:当神经症病人指责自己或表现出某种犯罪感的时候,我们首先要追问的并不是“究竟是什么东西使他产生犯罪感?”,而是“这种自我谴责的态度究竟可能具有什么样的功能和作用?”我们发现的最主要的功能是:表现其对于反感的恐惧,防御这种恐惧,避免对他人作出指责。(6/页)

编者按语:如果说前几章对爱的病态追求、对权力、声望和财富的追求以及病态的竞争都还有些力量感的话,对于“犯罪感”、“自我谴责”的讨论则充满了深重的无力感。这无力感来自孱弱的自我,匮乏的人格力量。那力量从哪里来?来自成长过程中,孩子一次又一次的伸张自我,捍卫自我,证明自我。它也许是“我今天不想穿这件衣服”,也许是“这件事我觉得妈妈做的不对”,也许是“虽然爸爸说我不行,但我觉得我能做到”……在这个过程中,孩子与父母、外界的博弈也许成功了,也许以失败告终,但这都是他建立自己人格,确认自我的过程。这个过程需要的并不是永远被赞美、被认同,而需要对这些尝试、伸张、努力本身的认可。当这些努力被认可,人就可以收集经验,进行下一次尝试,最终得到成功经验。对孩子如此,对我们也如此。孩童时期父母给予的限制已经变成我们自己给自己的限制,自己给自己的谴责。它反过来又投射到外界的他人身上,让我们觉得,他们也会在一些时刻谴责自己。让自己困在自己织就的茧中。所幸,寻找和建立自我的力量什么时候都不晚。自省而不是自责,尝试而不是退缩,接纳而不是敌意,帮助我们一点点充盈起来。当我们可以勇敢的说出: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坚决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时,爱与尊重一定如期而至!

亲自阅读一本书的愉悦永远无法被替代

希望我们的梳理让您喜欢上这本书

希望我们能给您带来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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