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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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8/14 17: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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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江湖相逢不寻来路,不问归处◆◆◆◆再一次从沙发醒来的清晨,天还未亮,电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动关机了。我晃晃当当地坐起来,适才做过的梦,在我睁眼的一瞬,碎成了无数瓣,我试图依循着零星的气息把它们拼凑起来,却只记得几个模糊的面孔,伸了个懒腰之后,完蛋,连那几个面孔和梦的气味我也都忘干净了。罢了,感谢惠顾、下次再来吧。关掉再次响起的闹钟,顺便翻了朋友圈,原来大寒、腊八赶了巧同一天,还看见秦老师昨晚十一点还在熬粥,这简单却能让自己满足的小细节里都是对生活的热爱吧。记得念书那会儿,我们专业就俩人,秦老师的课也就基本抛弃了课堂教学模式,我们到点儿跑到他办公室,围绕当次课的主题,以一个问题开始,更多的是表达思想,就像苏格拉底的“思想助产”,老师可能是希望通过对话里的不断启发,帮助我们去更深刻地、辩证地认识那个问题。只可惜当时太年轻,杂念太多,一是紧张、二是担心说错,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不过,老师的好茶倒是没少蹭。今日大寒,我估摸着会冷,所谓冬去春来又轮回嘛,这已经是二十节气里的最后一个了,“小寒大寒,冻成一团”。谁知道,下午四点之前的光景都是一片阳光正好,暖得我脚趾头上的冻疮直痒痒,挠又挠不得,真是不舒坦。也不知怎的长了冻疮,厚厚的袜子、厚厚的鞋,每天双脚要暴露在寒风中的时候也只有办公楼到车边的距离,这些烦人的冻疮就这么一言不发、闷声做大事,让我的脚趾头遭了殃。好不容易有个不刮妖风、暖阳和煦的冬日午后,我却满脑子都是冻疮,那些画面像是调了0.5倍播放,画面里,冻疮把脚趾头崩得鼓囊囊、亮堂堂、红彤彤的,伸手按一下瞬间白了一片,手指抽离后又迅速回复胖嘟嘟的样子。我从小就怕冷,那时候拍的照片,凡是冬天的就不太可能瞧见我的双手,它们一定是在袖子里面攥着。有一年春节,漫天大雪,我们在当时市区唯一一个公园玩,也不记得拍照片的是谁,就对他冲我喊那话有印象,他说:“手拿出来,拿出来,拍出来不好看了。”谢了您,保住手要紧。小时候一直到高中,每个冬天我的双手都仿佛挂满了特制的香肠,油光锃亮,本就厚实的巴掌,加上那些个香肠指,堪称完美。后来到了一个四季如春的城市念大学,七年的光景让我愈发怕冷,你听过上下牙合起伙来敲击出的节奏吗?那是我毕业回家第一年全身颤抖和局部颤抖出的旋律。可不管怎样,都是要去适应的,第二年,我的牙间音乐会没有再开。很多事,不都是这样么,也不由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我们习惯了无常,明白了无常才是常,好多水土不服也就慢慢克服了。人和社会的适应大抵是双向的吧,个体要去适应社会的发展和节奏,因为那些是不会因为你而改变的,但社会又是因为人才存在,是人定义了社会,所以社会何尝不是在适应人。这个大寒的日子,我手边的阳光和脚趾的冻疮,一样让我难忘。(下班回家刚熬好的粥)如果有缘分,接着聊五毛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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